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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丨于志强登山不以艰险而止,必臻乎峻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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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唐晔晔问仁医

人物介绍

于志强,眼科博士,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视光学与斜弱视疾病学科。年毕业于原上海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获学士学位,免试直升复旦大医院眼科学研究生,年获得眼科博士学位,在复旦大医院眼科工作至今。现任上海市医学会视光学分会委员、秘书,激光医学分会眼科学组委员,亚太全飞秒激光培训中心和亚太ICL培训中心资深导师。专业方向是视光学和屈光手术及其并发症处理,业务特长为飞秒激光、准分子激光矫正近视、远视、散光及复杂性屈光不正的手术治疗,ICL手术矫正高度近视、圆锥角膜胶联、病理性近视后巩膜加固术、斜弱视治疗、青少年近视防控、角膜塑形镜验配。从事角膜屈光手术20年,开展SMILE手术10年,完成各种屈光手术余例,其中SMILE手术余例,ICL手术余例。历年来第一作者/通讯作者发表论文30余篇,SCI论文10余篇,主编译著1本,参编《近视眼学》等专著5本,主持完成省部级课题2项,参与完成国家自然基金3项,曾获教育部技术发明一等奖、上海市科技进步一、二、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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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之路

“很少有哪个孩子是把裂隙灯当玩具的,除了我。”于志强笑道。

出身于军医的家庭,父亲是浙江金华远近闻名的眼科大夫,于志强自然对裂隙灯不会陌生。

“小时候,我常常在父亲的诊室、病房跑来跑去,跪在椅子上眯起一只眼看裂隙灯,看呀看,怎么也看不够,就觉得这神秘的家伙,好亲切。”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好亲切的“玩具”,若干年后真的成了他安身立命的最好的“伙伴”。

事实上,于志强是看着父亲的背影长大的,他很早就能体会到“眼科医生”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

“至少在当时,我觉得父亲的职业很了不起,我见过病房里的病人,纱布蒙着眼,听见父亲的脚步声,忙不迭和父亲打招呼;我见过复明出院的病人,提着家里摘的新鲜蔬菜、老母鸡刚下的蛋,到家里来感谢父亲,父亲说,帮助病人重见光明是最幸福的事情。”

高中毕业后,人生如何选择,对于志强来说,似乎不是问题。

是的,没有什么比学医更坚定的信念了。那一年,已经在两个月前取得西安交大强化班保送名额的于志强,在临高考前两周,做出了令所有人惊讶的决定,他放弃了保送,准备放手一搏。

他的目标是,上海医科大学。

“那段时间内心非常煎熬,当时,我省考上医大的分数比清华北大还要高,如果我放弃保送却考试失利,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一个声音在脑海不断响起——人生能有几回搏。我心中始终存有那份对医学的向往之情,如果不搏,我会后悔一辈子。”

于志强打赢了这场决战,他以高于一本线60分的成绩考入了上海医科大学。

读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一个学年,于志强凭借理工科的优势与优秀的学习习惯获得全年级第一的好成绩,而到了第二个学年,于志强逐渐感受到了挑战性。

“很多知识纯粹靠死记硬背,似乎发挥不出思维能力,颇有些受挫。”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于志强调整了学习状态与方法,年,他以优异的成绩成为那届中山班保送复旦大学研究生院的六分之一。

在专业方向上,于志强选择了继承父亲的衣钵,做一名眼科医生。他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语境,熟悉的裂隙灯……“我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于志强的导师是我国著名的眼科专家褚仁远教授。褚仁远教授是我国隐形眼镜和屈光手术的开拓者之一,年建立我国首个隐形眼镜专科门诊,成功研制成国产首片亲水软性接触镜,培养了中国第一个隐形眼镜博士,并推动硬性角膜接触镜的推广应用,对隐形眼镜在中国的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年,他率先在国内开展准分子激光手术,并研制成国产微型角膜切割器,促进了准分子激光在中国的发展和普及。

“我是临床型研究生,各种手术都要学习,当时白内障、青光眼、角膜、眼底等各个方向都需要深度掌握,每个领域我都向不同的教授们取经。”

既然是取经,那就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降服各路妖魔鬼怪。

2与学科共发展

在读研究生期间,于志强给自己列出了“非人”的时间表。

“大清早上级医师还没到,我先完成换药、查房;其他人休息了,我还坚守在病房。我相信付出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一定能收获更多。”

于志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七点半查房,他六点就到了,在七点之前换好药,把所有病历看一遍,他管着13张床的病人,要求自己交班的时候不看排班表,直接把病历背出来,在老师查房之前掌握详细的情况。

管理病人、协助手术……他忙的如同一枚陀螺。从那时候开始,直到如今,于志强有个众人皆知的“习惯”——不吃午饭。“其实,最初是顾不上吃——连台手术,我得连台助手,主刀医生去吃饭了,我还要马不停蹄地准备下一个病人,准备麻药、病历。每天都打了鸡血似的。”

升上住院总后,于志强的工作只增不减。“需要管理的床位增加到了四五十个,而且还要应对下级医生的各类问题,责任更大,任务也更重。”

在这段艰辛的研究生经历中,于志强后来表示,最大的收获来自眼科的各位良师。

“他们以自身做表率,教会我最重要的,是医德。我最为尊敬的是王文吉教授,她对待病人非常耐心,春风化雨一样,多年来从未听到她呵斥过病人一声。作为终身教授,她对我们这些小医生一点架子都没有,我刚开始上台做助手时,有好几次递送错器械,她始终和颜悦色,不会气急败坏地指责,令我无地自容。还有陈钦元教授,他可以做到——看到病人的眼底就回忆起他做了什么手术——每个病人下台以后他会画画,他会把眼底图画在本子上,几十年如一日。陈教授遇到家庭贫困的病人,会亲自去看他的手术账单,一条条核对,有一次他发现把病人的国产药品列成了进口的,价格一下子贵了几倍,他马上就跑到住院处说,这里算错了,帮病人找回了损失。”

于志强的专业方向是,视光学和屈光手术,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近视眼手术”。

作为一名屈光手术医生,于志强是幸运的,医院屈光手术的起飞与发展。

在年于志强刚来到屈光组时,组里最高级的是一台老式的准分子激光仪,小小两间屋子装下了屈光组的所有仪器。

“屈光组的发展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奠基。由褚老师引进了PRK手术,大家初步了解了屈光手术治疗近视眼的概念,但手术效果并不好;年,也是我研究生的第四年,迈入第二个阶段:成长。那一年宝庆路分院建成,褚老师带领屈光组来这里建立基地,培养人才,我是第一批过来的,当时连验光师都不够,我还当了一段时间的验光师。这个阶段准分子激光技术逐渐成熟,发展了LASEK手术和LASIK手术,病人开始络绎不绝,我们的手术水平在上海乃至全国小有名气;第三个阶段:领航。我们在全飞秒激光手术与眼内植入有晶体眼人工晶体(ICL)领先全国,还做到了世界第一。”

从角膜屈光手术到眼内屈光手术,从SMILE到ICL,随着科技创新一日千里,屈光手术效果越来越好,于志强意识到,科技的进步真的在改变人们的生活,而疾病的痊愈,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有一个年轻人,从儿时起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光荣的人民子弟兵,然而度的近视,差点让梦想化为泡影。幸好,他在参军体检前几个月找到了我,术后他的视力达到0.8以上,再过了几个月,我收到了他的照片,一身戎装,手持钢枪,英气逼人。”

不知不觉,于志强成了“梦想改造家”。他说,能帮人圆梦,无比幸福。

事实上,于志强还有不少通过联合手术使病人脱盲的杰作。

“那是一位度近视的病人,已经达到残疾人标准了,有啤酒瓶厚的眼镜片遮住了他的大部分生气,正常走路都有障碍。用他的话说,天总是黑得很早,而且,云层很厚很厚,乌云密布。我明白,那是他心里的颜色。”

于志强为他安排了ICL眼内晶体植入手术,做完之后还剩七八百度,患者已经非常满意,过了一段时间后,再给他做了飞秒激光Smile手术,那剩余的七八百度也矫正了,最后,这位病人的裸眼视力达到了0.5。终于脱盲了,患者摘掉了顶在头上的“残障”的帽子,连同头上黑黑的云层。患者抱着于志强大哭:“我重见天日了!”

门诊或者查房,于志强最大的喜悦就是见到复查时恢复良好的病人。

“很多病人来复查都喜欢问我一句话,医生你还认识我吗?因为做完屈光手术,摘去厚重的镜片,对很多病人来说,是精神面貌的全面改变。有的时候我还真的认不出,常惊讶道——你的眼睛原来这么大!之前都没看出来。病人从自卑抬不起头到昂着头继续生活,这样的改变是医学科技带来的,每思及此,我都能感到无以复加的满足感。”

3勇攀高峰

在老师们的影响下,于志强坚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为病人做到最好。

“现在病人挂我的号非常难,尤其还有相当数量的老病人要复查,但医院开放的名额有限,所以我就在好大夫网站上开设了加班门诊,再放开了20个名额。本来一早上看40个病人11点半就能下班,但我给自己加了工作量,这么一来门诊持续到下午一点才能结束。我觉得非常值得——每天多解决了20个病人的需求。我在好大夫网站上也连续两年获得‘年度好大夫’。”

在手术台上,于志强极为看重与病人的配合。

他的语速不快,语气温和,有时候略带幽默,有时候会“哄”着安抚病人——让病人用最好的状态控制眼球配合他完成手术,这是他的手术秘诀。

“其实,将心比心。我自己也被做过ICL手术,尽管不担心手术的安全性,但是在显微镜强光下不能闭眼和转动眼球的时候,的确感觉非常难受。有了自身的经历,每次做手术我都换位思考——有的医生会呵斥病人不要乱动,实际上病人是身不由己,他自己也不想动的,但是越紧张越控制不住,适得其反。说的极端一点,没有愚蠢的病人,只有不懂配合沟通的愚蠢的医生。”

于志强认为,眼科医生真正的对手是自己,这与登山一样。

在繁忙工作之余,于志强热爱运动,跑马拉松和登山是他的最爱。浙江省11座1米以上的高峰,一路穿越天池、草甸、原始森林,四姑娘山等等,都是他探索过的险地。

“爬山的快乐一是在轻松的心境,回归自然看天空浮云悠游的闲适,二是在挑战自我,锻炼意志力。”

于志强有过一次极为难忘的遇险。

那是最难的一次,翻越川北的四姑娘山,海拔米。这座山令于志强神往已久,山势以雄峻挺拔闻名,山体陡峭,直至蓝天,冰雪覆盖,银光照人。山麓森林茂密,绿草如茵,清澈的溪流潺潺不绝,宛如一派秀美的南欧风光。那一夜大雪,由于事先估计不足,于志强没有考虑到突变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冲锋衣,高原反应让他脑袋生疼,朔风飞雪直扑面门,简直睁不开眼,视野模糊而朦胧,只有头顶微光的闪烁。

置之死地而后生,此时于志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顶风冒雪向上冲。他突破了极限,征服了自己,较晚出发却第一个到了终点,雪住了,风小了,山顶点起了火把。同伴们为他欢呼,他激动得流泪,无法想象当时自己会有那种惊人的爆发力。

“其实,登山不是为了征服什么,登山的最高境界是,山人合一,物我两忘。做医生与爬山是有共性的,就是要在压力中才能爆发出潜力。我以前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一天50台手术,一上午看九十多号病人。不推自己一把,怎么知道前方是多么广袤开阔的人生?”

于志强向窗外望去,他的眼里,分明是一道峻岭。

口述实录

晔问仁医:于主任,您和父亲一样,都是优秀的眼科大夫,那么,在从医之路上,您的父亲对您有没有什么教诲呢?

于志强:父亲总是向我念叨要对病人好,像亲人一样对待他们,尤其不能收红包。在医疗行业要严守这最后一道安全线。

晔问仁医:科技改变生活,日新月异,造福患者,那么在这过程中,医生起到了什么作用?

于志强:事实上,医生并不是就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新设备的购入,在眼科设备的更新换代中,我们眼科医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些仪器最早拿来使用的时候,都不是很成熟,从理论上是可以做到很多新的技术,但是实践的时候仍有很多未知因素需要评估、确定。也就是说应用到临床医疗以后,它还是会有不断的问题涌现出来,我们可以总结,然后再反馈给生产厂商,由生产厂商进行进一步调整,包括现在我们正在或者将要使用的新设备,都是根据医生反馈来进行调整。比如马上出新全飞秒的设备了,可以治疗远视的,很多参数调整就是来自于我们这边的数据。

晔问仁医:现在您在临床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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